“李大夫,我婆...婆娘眼睛动了。”吴永国结结巴巴提醒。
“废话,又没死,肯定能动。”李红兵一边入针一边对女人说道,“嫂子,是不是有感觉,我来问,对的话你眨两下眼睛。”
“刚开始是不是感觉很木?”
女人眨两下眼睛。
“后来是不是发麻?”
女人又眨两下眼睛。
“现在是不是感觉发酸?”
这回女人快速眨下两眼。
李红兵心里大定,继续入针,倒是旁边的二姐和吴永国着急的不行。
说话说一半,以后没老伴。
吴永国不敢问,二姐可不怕,作为西医,对那些专业术语有自己的解释。
就比如麻这个症状,在西医中属于周围神经病变、嵴髓病变、中枢神经病变,可用在中医上面,就不在自己知识范围内。
“红兵,你问木、麻、酸是怎么回事?”
李红兵入针同时,抬头露出鄙夷表情,似乎再说你的医科大学是怎么读的,这么肤浅的道理都不懂。
莫名遭到鄙视,二姐恨的牙痒痒,举起拳头。
李红兵赶忙解释。
“麻得厉害了,就是木,是血和气都过不来,除了血和气过不来,有不通的原因,也有不荣的原因,不通则要疏通气机及经络,不荣则要补益气血。”
“麻:表明气能过来,而血过不来。”
“酸:表明经络是通的,但是气血不足。”
“懂了吗?”
李红兵扎完所有穴位,紧接着开始退第一根针。
弟弟的针灸之术,完全推翻二姐对针灸的理解,好奇问道。
“不留针吗?我看那些中医扎针都会留针一段时间。”
“不用留针,大周天开完穴会激发和振奋人体经络气血能量,调动人体脏腑功能,鼓舞正气,祛除邪气。”
李红兵退出所有穴位上的银针,女人明显感觉那一阵阵疼痛感减轻不少,下意识张嘴,竟然发出啊的一声。
吴永国见婆娘能发出声,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见状李红兵点点头,坐到桌前,拿出一张信纸,边写边说。
“我写个方子,药为大定风珠加减,龟板30克鳖甲30克,炙甘草10克生地15克阿胶10克、麦冬12克五味子6克知母10克黄柏10克。”
“水八杯,煮取三杯,去滓,再入鸡子黄,搅令相得,分三次服。”
“我这里只看病,不抓药,你可以去镇上找广明医馆,报我的名字,会给你便宜点。”
接过药方,吴永国连连点头,牢牢记下广明医馆这个地方,重新抱着婆娘放到板车里。
至于诊费,李红兵自然不会收,本就没什么钱,收那点三瓜两枣的诊金还不如不收。
送走吴永国夫妻俩。
陆续接待患者,二姐始终作为护士在一旁帮忙,看着弟弟有如神医一般,治疗每个患者游刃有余。
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一直当孩子照顾的三儿,长大了。
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李红兵伸个大大的懒腰,起身在活动身体。
“三儿,这都是医桉?”
二姐指着桌上一本日记本,封面写着医桉本。
“嗯,每次坐诊,我都会把患者病情记录下来,方便以后翻阅。”李红兵随口回答。
“那我看一下。”
不等李红兵同意,二姐打开日记本,引入眼帘的便是那满页的铁画银钩小楷。
好漂亮的字。
想不到我家三儿,这么多才多艺。
见惯医生之间龙飞凤舞普通暗号一样的病历,再看到三儿写的病历,二姐眼睛一亮。
仔细看下去,惊讶发现三儿诊断的患者病症横跨内,外,骨,妇,儿,几乎相当于全科医生。
就连尘肺病、痹症这种慢病都能治疗,从医桉记录看治疗后效果非常好。
二姐认真盯着李红兵的脸。
看的李红兵浑身发麻,还以为二姐发现了德鲁尹的事。
“姐,你没事吧!”
“三儿,听说过分离转换性障碍这种病吗?”
李红兵摇摇头,“姐,中医跟西医的病名不一样。”
二姐尴尬的笑笑,“忘了你是中医,按你们叫法就是癔病。”
癔病?
李红兵皱起眉角。
癔症在中医里属于郁症范畴,辩症分为肝气郁结,气郁化火,痰气郁结,心神失养,心脾两虚。
治疗为理气开郁,调畅气机,移情易性是治疗的基本原则。
实证当理气开郁,并根据是否兼有血瘀,化火,痰结,湿滞,食积而分别采用活血,降火,化痰,祛湿,消食等法。
虚证则应根据损及的脏腑及气血阴/精亏虚的不同而补之,或养心安神,或补益心脾,或滋养肝肾。
此症虽无器质性损伤,但若不及时治疗,会造成病症迁延,给患者造成更大的损害。
对于此病的治疗,由于此病患者具有容易接受心理暗示的特点,在古医治疗癔症中也常运用此法。
但是,如果症状较轻,服用汤药,心理暗示或许有用,症状较重,时间过长,治疗非常困难,如果更为严重,除非用那个手法。
“怎么样,能治吗?”二姐见弟弟表情变的严肃。
李红兵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能治,患者什么情况?发病多久?”
“患者五岁,女性,一年前出现症状,意识朦胧,定向力欠佳,接触差。发作间期对发作时症状有部分遗忘,智能检查不配合。情绪不稳定,易激惹,存在情感爆发,情感反应肤浅,暗示性强,意志增强,行为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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