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平复了下情绪：“你们好。”
他问：“你们回来看望老师啊？”
程希予点点头：“是的。”
她的嘴很甜：“本来打算晚点再去拜访主任您的，很开心这么快就见到您了。您最近怎么样呢？”
教导主任脸色稍稍缓和：“我挺好的。”
有学生在，教导主任也不好找老李头的茬：“那你们聊吧，我等会再过来找你们老师。”
他说完就要走，刚转身，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狐疑的转过头来，瞳孔骤然放大：“你们俩怎么穿着校服？”
程希予暗道不好，干笑了声：“这不是回学校吗？”
教导主任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气的耳红脖子粗，指着两人质问道：“刚才在后操场竹林搂搂抱抱的是不是你们俩！”
他虽是问，但是语气十分肯定。
程希予舔了舔唇，望了望顾离，顾离十分坦然的牵起她的手：“是我们。”
教导主任又又又想起了两三年前，也有两个学生，在后操场的竹林搂搂抱抱被他发现，然后撒腿就跑，爬墙翻出学校。
他一时又气又急：“那你们高三那会，是不是也被我追着跑过一次？”
顾离供认不讳：“是。”
教导主任气笑了，他就说今天怎么看都觉得那两个背影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不跟学生一般见识，因为这两位学生已经毕业了。
他又指着老李头，跟老李头吵起来：“老李头，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早恋翻墙逃课，哪里有半点学生的样子！”
老李头是不知道这回事的，突然被整懵了，他看了眼一脸云淡风轻牵着程希予的顾离，又看了看对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的程希予：“……”
他承认他刚才说话太大声了。
他清咳了声：“老王啊，那都多久之前的旧账了，你这么翻出来就没意思了。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毕业，不是早恋了。”
他就差没直接说，人家都毕业了，你管不着！
教导主任又不是个傻的，当初这两人因为早恋叫家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有故事。
但老李头这么说他就不高兴，他虎着脸：“毕业就不是北川中学的学生了吗？他俩当年早恋叫家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希予弱弱的举了个手：“……那个主任，我们真没早恋，上个月我们才在一起的。”
教导主任明显不信：“那当年我追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跑？”
当然是刺激啊！
当然，这话程希予不敢说。
她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
老李头暖场道：“老王，孩子们都长大了，当年的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教导主任“哼”了声：“我晚点再找你算账。”
老李头不悦：“找我算什么帐啊，你怎么不讲理？”
教导主任：“什么叫做我不讲理，明明是你信誓旦旦的跟我保障你们班没有早恋的，但你们班早恋的学生最多了！”
老李头成功的分走了所有的火力：“我的学生就没有早恋的，他们那叫早恋吗？”
“怎么不叫？”
“你个孤寡王懂什么？遇见对的人，为了彼此变得更加优秀，一起扶持一起进步，这种感情早就超越了你所说的‘早恋’这个庸俗的定义了！”
“……”
教导主任和老李头一言不合又又又吵起来了。
坐在一旁的李珍无奈的笑了声，她小声对顾离和程希予说道：“要不你们先走吧，我爸等会有课，我晚点也有事，眼下这种情况是聊不了天的。下次有空再约？”
“好。”程希予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目光，当即拉着顾离悄悄的溜出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后，她似乎听到了教导主任说：“我哪里不理解了？”
程希予扬着唇笑了笑，是了，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的教导主任，学生之间那点事怎么会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会守护学生秘密的老师呢？
她笑道：“教导主任和老李头还是爱吵架，李珍老师也还是很温柔，大家都没有变呢。”
顾离也笑：“是啊。”
顾离和程希予又在学校走了一圈，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他们才离开学校。
刚到门口，就见到了两个熟人——季晨安和洛姝姝。
他们的脚步一顿，看向迎面而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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