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合同拿来，我们亲自去一趟海盛公司！”沈亦歌的小脸冷了冷。
“是！”李清雅回过神来，好像有了主心骨。
等到再回到沈亦歌的办公室时，李清雅已经补好了妆容。
沈亦歌带着李清雅驱车一路到了海盛公司，由于发展限制，海盛位于海城一处偏僻的写字楼，沈亦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脸愈发的冷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的小姑娘看着沈亦歌杀气腾腾地进来不由得怵了怵。
“找你们崔总，就说我是亦歌网络的！”
“崔总有事出去了，不在公司，我可以帮您另约时间！”一听到亦歌网络，女孩的眼底闪过几丝了然。
沈亦歌没有多说什么，回头朝着李清雅使了一个眼色，她随即会意。
还没等站在前台的人反应过来，李清雅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公司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欸，你干什么？”前台的女孩慌忙去追。
可已经来不及了，李清雅打开门就看见海盛公司的总裁崔海盛气定神闲的坐在办公室里抽烟。
沈亦歌缓步走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崔总何苦叫人骗我！”
一见是沈亦歌，崔海盛拿着烟的手顿了顿，脸上一抹惊慌闪过，接着就一声惊叫，被拿着的烟烫了手。
“沈总这是哪里的话，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谈不上，只是你们前台说你不在，所以我亲自来看看，这不是在吗？”
虽然和崔海盛的公司合作，但是沈亦歌从没见过崔海盛，平时的合作事宜都是有李清雅对接的。
即便总网上有照片，照片和真人总是有点差距的，可崔海盛没有多加辨认也没有询问直接就叫沈总，这让沈亦歌更加确定这里头有猫腻。
“我出去办事回来了，可能是我进来时前台没有看到，没想到怠慢了沈总，还请沈总不要见怪！”
说完崔海盛又遣退了前台。
“沈总请进，来办公室里面坐坐，也不知道来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
沈亦歌丝毫不客气，直接坐在崔海盛的对面，挑了挑眉。
“虽然我们两家的合作出了问题，但买卖不成情意在，我实在是不知道沈总为什么直接找上门！”
崔海盛说着还客气地给沈亦歌泡茶，这倒反而让人不好再翻脸。
“明天就要交付尾款了，崔总突然说合作出了问题？”沈亦歌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慌乱。
“这我也是听手下的人说的，听说贵公司违约在先，这我也没办法，只能按照合同办事，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沈总不要见怪！”
沈亦歌看了身后一直站着的李清雅一眼，李清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心就定了定。
李清雅本身能力就强，进入公司后更是沈亦歌一手培养出来的，沈亦歌相信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是还未交付的四千万再加上违约金，几乎就要把公司的底全部掏空，崔海盛和自己无冤无仇，不会为了他自己做这些事，那么会是谁呢？
沈亦歌有些想不明白，这是摆明了想要让自己的公司开不下去，到底是谁痛恨自己到这种地步？
本来就是看在海盛和自己都是初创企业的份上才接下了这个项目的，没想到反而惹上了麻烦。
“这倒是奇怪，我听说海盛的对接人突然联系不上了，到了你这儿又说是我们违约，那么倒不如合同拿出来，好好说说这件事。”
说着沈亦歌就从包里掏出合同一把摔在崔海盛的面前。
沈亦歌为了海盛的项目熬了那么多天，到头来被人说违约在先，眼前人再怎么客气，她也压制不住怒火了。
“还请崔总明示，我们亦歌网络有哪里没有遵照合同办事？”沈亦歌的声音也不由得凌厉了很多。
崔海盛丝毫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翻开沈亦歌带来的合同。
“沈总请看这一条。”
条款的大意是，项目推进过程中任何环节均需达到甲方的要求。
沈亦歌眉头微蹙看着最末尾的一行小字。
这在每一份合同里都有，在以往看来也不过就是一句场面话。
“可我们公司进行的每一步都是经过都是经过海盛同意的，现在怎么又不合海盛的要求了呢？”
“确实亦歌网络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我们同意的，可是整个合在一起再看那效果，总是感觉欠缺一些什么？”崔海盛的的笑容愈发得猥琐。
“崔总还有什么要求？”沈亦歌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去了。
崔海盛的话虽然显得有些强词夺理，可是偏偏也算在情理之中，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没别的，只要我喜欢就算是达到要求了，只是沈总记得要在合同期内提交最后方案，不然依然算是违约，不过沈总若是愿意晚上联系我，那么合同什么的都好说。”
又是一句“喜欢”就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推翻了，沈亦歌咬牙切齿，可也说不出什么。
再看崔海盛畏缩的眼神正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游移，当即明白了崔海盛话里的意思，一股恶心的感觉再也压制不住。
“好！”沈亦歌拿过合同敲了敲桌面，转身就走。
“沈总慢走！”身后得意的声音让沈亦歌懒得理会。
沈亦歌回到办公室后看着自己费尽心思做出来的网站，可以说在全国也算是先进的，可偏偏被人打了回来。
想要改，可是却不知道该要怎么改。
“沈总不好了，市场部突然接到大量客户不明原因的退单。”
李清雅彻底慌了神，甚至连门都没敲，直接就进来了。
“沈总，舆情监测平台发现网络上突然有大量的关于公司的负面评价。”公关部的人这时候也进来汇报。
沈亦歌随手打开一个黑客论坛，出来的都是关于亦歌网络的消息，甚至自己之前的事情都被人挖出来。
“你们先下去吧，先安抚要退单的客户，公关部也暂时先监测舆情！”
沈亦歌定了定心神，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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