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一起去云都，叶罗关掉电脑，和穆怀春一起吃掉了盘子里剩下的水果，准备出门了。
“哥哥，我们要去做什么啊？”
穆怀春好奇地看着叶罗蹲在门口换了鞋，又戴上一副墨镜。
“我们去试试这能力管不管用。”叶罗说：“至于墨镜，遮眼睛用的，你不是说我用能力的时候，眼睛里就会开花吗？可别把人吓到了。”
“噢……”
穆怀春也换了鞋，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叶罗的家在市中心，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所以没有打车，过几个路口就到了。
走进一道有拱门的街道，映入眼帘的是道路两旁拥挤的小摊，摊贩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支起小桌，还有的则是直接在这里租了店面。
走近了，穆怀春看到了这些人卖的是什么东西。有的是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瓷器、铜器，还有一些古古怪怪的小物件，茶壶和字画什么的也有。
这是一个古玩市场。
叶罗没有去看摊子上的古玩，而是领着穆怀春一路往市场里面走。
“抓紧点，别走散了。”
“嗯。”
穆怀春紧紧拉着叶罗的手，跟着他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店面门前。
这家店的店面很开阔，但没有摆放古玩什么的，而是摆满了形态各异的石头。店里的货架上、店门口的桌子上、还有店内的院子里，一块块石头堆积如山。
店门口几架切割机一字排开，有的正在切割客人埋下的石头，有的则是闲置。
远远的就能听见机器切割石块的响声，而当一块石头被切开，围观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嘘声。
“又是狗屎底，这运气！”
“背到家了！”
“哥哥，他们在说什么呀？”
叶罗走上前去，拿起一块原石轻轻摩挲着，说“他们在赌石。”
“赌石？是电视里那种吗？”
“对啊，都是从关州矿场里开采出的翡翠原石，运到这里供人选购。
开采出来的原石外面有石皮包裹，在石头被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成色上好的翡翠，还是一文不值的狗屎。”
叶罗放下了手中的原石，接着说：
“一块原石的价格相对便宜，几十块到上千块都有，如果开出了好翡翠，那这石头的身价就是坐地飞升，如果开出来没货，买原石的钱就打了水漂。”
“一刀穷，一刀富，这就是赌石。”
“本质上还是赌，只不过勉强在法律的容许范围内，只要规模不搞太大，上头一般不会管。”
看见穆怀春似乎有些兴趣的意思，叶罗又接着说：
“你就别想着靠赌石发财了，这些原石在原产地刚开采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挑过一遍。在运输途中每经过一个中转点，都要被人再挑一次，等到了盐州，基本上没有好东西在里面。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货，买这个不如去买彩票。”
“那哥哥你要做什么？”穆怀春不解地看着他，只可惜隔着墨镜，她看不清叶罗的眼睛。
叶罗笑了笑，带着穆怀春走近了店里。
这家店的店长是个膘肥体壮，人高马大的光头汉子，店里的客户也多是中年男人和妇女。叶罗和穆怀春两个学生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板，你这儿石头怎么卖？”
“小子，你瞎凑什么热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界。”光头店长忙着招呼其他客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可以先付押金，你看八千怎么样？”叶罗拿出手机，直接扫了店内的收款码。
店长一下来了精神，“哟呵，那就八千，随你挑三块石头，开出啥玩意都是你自己运气，不得反悔。”
“哎，不反悔。”叶罗笑呵呵地把钱打了过去，带着穆怀春进了店内的院子里，那里的原石堆得满满当当，都要装不下了。
店长也挺乐，又坑了一个冤大头。
赌石说是凭运气，实际上哪有真运气？
叶罗牵着穆怀春，慢悠悠地走在满院的原石堆里。
“哥哥，你不是说这些被人挑剩下的石头里面没有翡翠吗？为什么还要给他钱啊。”
“确实没有啊。”叶罗依然是笑呵呵的，在一处停下脚步，随便挑了一块原石，拿在手里走向切割机。
刚走两步，他又停下了，将原石放回原位。
然后又拿了另一块原石。
“别人的剩饭里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但如果只是一味的开石头，一直不出货，客人的期望破灭，热情很快就会被浇灭，这家店也就没有了客源。
要怎么维持人们的期望和热情呢？很简单，和买彩票一样，电视节目里经常播出某某某买彩票中了几百万大奖的新闻，大肆宣传，让人以为自己也有可能成为中奖的那个。”
穆怀春恍然大悟，“那就是说，店长会故意放几块里面有好东西的石头在这里，然后让自己的人伪装成客人买下来，去切开，给大家看？”
“真聪明。”叶罗摸了摸穆怀春的头：“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个。”
两个人继续挑石头。
当叶罗拿起一颗原石，做出要走向切割机的动作，他墨镜后的漆黑双眼中，血红的花朵悄然盛放。
他直接看到了原石被切开之后的样子。
“还真是坑啊。”
预知了几十块原石之后，叶罗不禁感叹。
没有一块好东西，赌石果然不是正经人干的事。
•
中央公园。
几名警察戴着防毒面具，将一具长满纤细藤蔓的苍白尸体装进装尸袋中，拉上拉链密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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