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武部长，司南说我这趟很可能折在傀儡师手上。”殷离伤说：“这事办完之后，您得给我多批两天假啊。”
“只要你能生擒或者杀了傀儡师，一切好说。”武陵说。
殷离伤哈哈一笑，扯下口罩，将手电筒咬在嘴里，用长枪撬开锁，拿着玉霞的手打开了门。
“这里是商君，现在准备进入地牢！”
“傀儡师和圈地运动的能力对你都没有威胁，真正的危险是傀儡师在地牢内制造出的那个未知能力者。傀儡师敢把你放进来，绝对有相应的把握，她的把握或许就来自于那个能力者。”
叶罗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尽量创造视野，我将尽可能为你捕捉更多信息。”
殷离伤应了声，将门完全打开了。
门开后，唯一的感觉是——冷。
仿佛有实质的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殷离伤打了个哆嗦。这是在夏天的盐池啊，他的身上还穿着厚厚的风衣，居然被冻到了。
“怎么了？”叶罗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殷离伤摇摇头，“没什么，这底下好像很冷，有制冷设备吗？”
考虑到傀儡师是在地牢内做人体试验制造能力者，地牢内应该长期贮存着大量的人类遗体，有制冷设备也算正常。
他没有多想，沿着狭窄的通道跃了下去。
通道并不长，走下去一段路之后就又被一道玻璃门拦住了。
殷离伤直接破门而入，门后的走道两旁各有一排玻璃柜，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套套的防护服和防毒面具。
“消毒间，普通人进入地牢要先全身消毒，并穿戴全套防护，以防感染花粉症。”殷离伤面无表情地穿过消毒间。
“地牢不可能只是傀儡师一个人在运作，也有普通人参与其中，你早该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
穿过最后一道门，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穹顶，由龙骨结构支撑，照明系统依然在运作，穹顶之下一片通明。
“哈——”
殷离伤哈出一口白气，走进了地牢。
“地牢内的气温非常低，大约只有0~2摄氏度，这不是个好消息。”
他沿着墙壁往前走，将胸前的摄像头摘了下来，握在手中举过头顶，好让叶罗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这个地牢的占地面积与泰安大厦是一致的，有大型足球场大小，场地中心有着一座不知用途的正方体建筑。
仔细一看，那是一个由钢筋混凝土浇筑成的铁石方块，被掏出了一个个独立的长方体小洞，小洞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建筑，远远望去就像是蜂巢。
殷离伤举着摄像机走近‘蜂巢’，脱掉一只手套，摸了摸墙壁。
“墙壁的温度更低，至少零下了。”殷离伤抬头看着这栋古怪的正方体建筑：“这玩意是做什么的？”
叶罗想了想，说：“你看墙上的那些小洞。深度至少2米，长宽各50厘米左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一个人躺在里面。”
殷离伤探头看了眼叶罗说的小洞，里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这个‘蜂巢’，是一座陵墓，每一个洞口都是一具棺材，用来关押被雾血花粉杀死的患者。”
这就是‘筛选’，生者得到能力，死者成为被雾血花寄生的怪物。
“蜂巢是空的，里边的患者都逃出去了。”殷离伤说：“司南，你觉得傀儡师会在哪儿？我这里没看见有人，地牢里是空的，没人也没鬼。”
“蜂巢是用来关押没通过筛选的患者的地方，那么，傀儡师是在什么地方进行筛选的？”叶罗轻声说：“找到那个地方，就能找到傀儡师。”
“行，我爬高点看看。”
殷离伤扔掉长枪，将摄像头固定在肩膀上，攀着蜂巢上的孔洞往上爬。
孔洞很密集，并不难爬，以他的身手和走平路也没什么大区别。
几分钟后，他爬到了蜂巢的顶端，整个地牢的环境尽收眼底。
蜂巢位于地牢正中心，四周设备层叠次第，殷离伤不懂这些，不过也能大概看出来是制冷设备。
为人员行走留下的一条条空路如一个巨大的蛛网铺开，蜂巢就挂在这个蛛网的正中心。
蛛网的最外圈，一个个大型的玻璃柜依次排开，围成一圈。殷离伤凝神一看，玻璃柜中隐约可见淋漓的血迹，和残存的尸体。
“看来那就是授粉的地方了，傀儡师将人关在玻璃柜里，往柜子里散播花粉，如果人没有通过筛选成为了患者，就直接运送到蜂巢内关押。”
电脑前，叶罗摸了摸身边穆怀春颤抖的肩膀。
“倒是挺讲究效率。”
“我先找找傀儡师在哪吧，如果她真的成功制造出了能力者，那个能力者应该也没有离开玻璃柜太远。”
殷离伤拿着摄像头，调整焦距，充当临时望远镜。
“哈，越来越冷了。”
他半蹲着扫视‘蛛网’最外围的一排排玻璃柜，叶罗的屏幕中也出现了看到的情形。
或许是因为温度太低的缘故，殷离伤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慢慢转动身体，一个个玻璃柜便依次出现在叶罗的屏幕中。
“空的、空的……这个柜子里有半具尸体，为什么是半具？”
叶罗心中升起了些许疑惑。
当又一个玻璃柜移动到画面中央，他有了新的发现。
“停，就是这里，那个柜子里好像有活着的人。”
依言看去，叶罗所说的那个玻璃柜中，果然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黑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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