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倩，你不说话真的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季成枫彻底崩溃了。
“哈哈哈……”顾南意在一旁忍不住笑。
而她这一笑，桌上那两人也松了口气。
“可算是笑了。”
“你说她今天很不正常。”
季成枫和徐晓倩两人饶有成就，松了口气，坐在位置上互相碰了个杯。
看着两人突然化敌为友，顾南意垮下的脸：“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原来是串通好的！”
“哄你开心啊！说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
“我现在都已经摆这么大一桌了，你还不赶紧说出来，你要知道我们这一桌只有浓浓的老一辈气息的饭菜，可倒是提前知道你还吃中餐所点的。”季成枫道。
“……”顾南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死党徐晓倩，“你们两个……原来是串通好了？”
“其实也不是提前串通，而是一拍即合。”徐晓倩笑眯眯，可是却咬牙切齿。
她往往都是这个死样子。
“所以季成枫的生意还谈不谈了？”
季成枫被这样一问，在一旁假装若有所思，“是啊，那我这单子还谈不谈？感觉有点亏的慌啊！”
气氛瞬间轻松了下来。
顾南意小有感动，“切，无论是什么惊喜，一旦与利益勾结都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所以我说我这单子估计是打水漂了。”
“你价格好歹再低一点，不就可以了吗？”
“给你价格低的话，那么我们怎么跟其他的客户交代？”
“我不说不就行了吗？？”顾南意那脸上的笑容愈发不单纯：“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
暧昧不清的一句话让季成枫瞬间带上了痛苦面具，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最终竟然笑了出来：“真是服了你了。”
“你们两个打情骂俏，是不是把我都忽略了？”
“你当然不可以被忽略，你只是被无视。”季成枫笑哈哈。
整整一天，顾南意手机调成了静音的状态，在外面玩的十分开心。
季成枫果然拿出了一个做业务的人该有的素质，一杯又一杯的给顾南意倒着酒。
“其实顾总，这人跟人的交往吧，有的时候说坦诚倒也没什么坏处，你对我坦诚了你也不损失点什么，反而能换来你的释然不是吗？虽然每个人也都有点秘密吧，多多少少，但是……说出来的其实也无伤大雅。”
季成枫一席话似乎是出自内心。
他喜欢顾南意，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就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所以这一次与其说是酒局，还不如说是他特意为这女人摆的场。
似乎是除了生意场以外，两人也没有其他的交际场合了。
这女人已经不是当初在他们家工厂实习的小女生了，摇身一变，如今那眼角已经藏了许多秘密。
成为顾南意的另一半，这种事情对于季成枫来说似乎是奢望，他倒是也没有那么想过，只不过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暗恋的女神心中不安，属于男性的那种本能的保护欲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顾南意微微一笑，那含蓄的笑容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意味，“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慢慢消化比较好，可能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季成枫听闻此言，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突然有一个他有那么一点的怀念，怀念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放荡不羁，甚至他还看不起天天出去走酒场的父亲。
没想到过了几年之后，自己便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行了，那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请客，祭奠一下我们死去的青春如何？”
“谁的青春死去了，我的青春可没有小小姐，我现在可是青春美少女。”
徐晓倩说着率先扬起了杯子：“季成枫，首先呢，你要给我们顾小姐道个歉，谁叫你那几年一副恶霸的模样，给我们顾小姐留下了内心的阴影。”
“是是是，我应该道歉！”季成枫索性开始了表演，看着满身都是秘密的顾南意，眼神中漫出了一丝诚意：“我给顾小姐道歉，当年有眼不识泰山，如今被压在泰山脚底，实在是我罪有应得。”
“你这功力怎么不去说单口相声？”顾南意哭笑不得地拿起杯子。
“你不生我气就好。”
“都什么年代的事儿了。”顾南意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季成枫确实是有点问题：“不过如果有一天你落魄了，那也确实是你自有应得你这种人啊，守不住繁华。”
“但是我能耐得住寂寞，你看这几年我到哪都是一个人啊！”
“单身狗都能被你说的这么高大上。”徐晓倩赶紧打岔。
毕竟她好歹是顾南意的闺蜜，自然知道姐妹现在的私人情况也并不是那么乐观。
“不过，”徐晓倩转而看着顾南意，漂亮的眼中透出了几分认真的颜色：“到底发生什么了？真不能说吗？”
顾南意摇了摇头。
一旁的季成枫兴许是酒喝多了，突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亦或是无知者无畏，“顾南意，你是不是顾忌我在这里，所以才不好意思说的呀？”
“不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出去不就行了吗？把空间留给你们二位女士。”
“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
“？”
“？”
对面的两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顾南意深深的呼吸，努力平复着刚刚内心翻涌的情绪。
“我又回到封家生活了。”
顾南意的话，宛如丧钟一样狠狠敲响，对面的两个人听闻此言，先是惊讶一秒，紧接着又是一脸的丧气。
这个现实已经超越了徐晓倩所能猜想的范围，她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顾南意，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形。
“开什么玩笑？你们两个……又在一起啦？”
这一句话包含的内容太大，但也不是不可以一句话来总结。
那就是封子豪之前待顾南意如蛇蝎，顾南意好不容易从他们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怎么又回去过日子了？
一旁的季成枫虽然有一些听不太明白，但是对于顾南意的私人情况他倒是了解一些，当年心中的女神从失败的家庭中走了出来，结果又回去了。
“什么节奏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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