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货了？！”
听着张乐山的话，余家兴顿时愣住了。
不是，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刚刚才送来货了么？
自己等了这么久，怎么都该轮到自己的配额了吧？
怎么可能没货呢？
很快，余家兴便是有些警惕的看向张乐山。
“小张，你可不要蒙我，是不是你小子自己嘴馋，想要吞我那份？”
听了余家兴的话，张乐山却急了。
“余主任，您这话说的，我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作为仓库队长，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天天看着那些精品的肉入库，结果和自己却没啥关系。
要是他有这胆子，哪里还用的着现在才动手。
“主要是因为，秦淮茹她……今天送的货，量直接少了一半。”
听着张乐山的话，余家兴瞬间怔住。
“减少了一半？”
好家伙。
这也太狠了吧？
本来就那点，都不够分的，这咋又少了一半啊？
被余家兴这么看着，张乐山也是委屈不已。
“余主任，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啊。”
在手下的人将今天这批货入库之后，张乐山才发现货物少了。
他就算想问也没地方问了。
听到这话，余家兴也有些懵了。
这特么……
那可是自己的肉啊！
一想到自己等了个半月才轮到的配额资格，余家兴就觉得有些蛋疼。
“那先这样吧，明天早上送货的时候，来早点。”
余家兴叮嘱道。
同时，他心里也是暗暗决定。
明天自己也得早点过来。
这事儿要是问不清楚，怕是要出大问题！
……
第二天。
秦淮茹照常取货，分货。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的手法越发熟练。
给食品厂送完后，手里再次多了三块七毛钱的收入。
而且，食品厂那边已经帮她安排好了工位。
等她送完轧钢厂的货后，就可以直接去上班了，一点也不会耽误。
而当秦淮茹拿着剩下的货来到轧钢厂仓库时。
门口的两个身影却是让秦淮茹心里一跳。
“余主任，张队长？”
平时送货都是下面的员工帮忙就行了。
今天怎么两个领导都来了？
因为有些心虚的缘故，秦淮茹走近之后，都没怎么敢看他们的眼睛。
“今天的货到了，你们……清点一下，没问题的话，结算吧。”
要不是还没拿货款的原因，秦淮茹怕不是早就溜走了。
而当余家兴和张乐山看到袋子里的货物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一看数量就不对！
余家兴犹豫了下，接着便是语气和善道：“小秦啊，这个货的数量，不太对啊。”
“你看看，是这样的，之前每天都是60斤鸡肉，30个鸡蛋，现在怎么，直接少了一半了。”
他并不是在质问秦淮茹。
毕竟，这批货在轧钢厂领导这边影响很大，他可不想得罪这位送货的。
就算她是在帮许枫送，那也多少有点关系吧？
而秦淮茹听到这话，眼皮微微一跳，不过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
“嗯，最近养殖那边……有些事情，所以只能是减少一些了。”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
毕竟，在她看来，只是减少了货物，又不是没有了。
你们少吃点，能咋了。
这可是关乎自己发财大计的。
而听了这话的余家兴心里却是有些嘀咕了。
这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关键是，自己可是等了足足个把月啊！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的配额，就因为现在货量不足，直接就飞了。
这让他着实有些难受。
毕竟，自从上次自己带回去了点鸡肉，自己一家老小可都还回味着呢。
自己那几岁的小孙子这几天更是朝着闹着想要吃这个鸡肉。
而余家兴又是信誓旦旦的给家里人保证，这个月自己绝对有配额。
这下，要是弄不到肉，他还真不好交代啊。
只是，秦淮茹这么说的话，他还真说不出什么话来。
秦淮茹见余家兴不再追问，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同时便催促张队长结下款项。
张乐山在一旁见状，也是没能多说什么。
给秦淮茹结清款项之后，她便是迅速离开。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
秦淮茹每天克扣一半的货物送给永康食品厂。
光是回扣，都让她吃的盆满钵满！
这天，看着秦淮茹送完货离开的背影。
余家兴再也受不了了。
不行！这样下去叫什么事儿啊。
因为货量减少的缘故，自己配额都排到哪去了？
一眼都看不到头！
家里几个天天吵的自己脑袋都是大的。
“得去找小许问个清楚！”
这期间他几次询问秦淮茹情况，都是被她几句话就敷衍掉了。
和厂里面打了个招呼后，余家兴骑着自行车就来到四合院。
“咦，这谁啊。”
“好像是轧钢厂的哪个领导吧？”
“我看着也有些面熟，他来我们院子干嘛？”
当余家兴骑车进入院子后，不少四合院住户都是好奇的张望着。
毕竟，这个自行车还是蛮有回头率的。
而余家兴按照当时登记的住址，很快便是来到中院。
与此同时，许枫正好是端着一锅刚处理好的鸡肉，打算来院子的炉子炖上。
余家兴见状，眼前一亮。
“小许！”
“余主任？”
见到余家兴，许枫眼神露出一抹意外。
这余主任怎么会来四合院？
“这是鸡肉？”
余家兴将自行车停在一旁，走近之后，看见锅里鸡肉，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好家伙！
小许这日子开的好啊！
他们轧钢厂这些领导磨破嘴皮子才能争到一些配额，结果这家伙可倒好，直接就是一整只鸡的食材！
不行！今天高低得来蹭两口！
当然，他没有忘了正事。
“小许啊，你们养殖最近是有什么困难吗？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说一下，厂里面其实也能给一些帮助的。”
这是李牧副厂长在他来之前提到的一点。
这几天的货物减少，本就紧俏的货源更加不足了。
领导们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因此，在得知余家兴打算过来问情况的时候，李副厂长还专门给了他一定程度的自主权。
然而，许枫在听了余家兴的话，却是闪过一抹疑惑。
“困难？什么困难？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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