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一直喝到半下午。
好在二人一个身怀奇异真气，一个是武林好手，身体素质惊人。
反而越来越清醒。
喝完酒，王成又邀请马跃到院中喝茶。
然后正经向马跃请教武学。他最好奇的是武术有没有境界，如果有，又该怎么划分。
这问题竟然让马跃仰头思考起来，看来他以前没想过这个。
好一会，马跃才道：“要说境界，练法有，打法没有。”
“怎么说？”
王成好奇得很。
马跃边说边想，慢慢道：“练武无非是两方面，一则强身健体，二来加强对人体的认识。”
“强身健体就是横练，就好比一个人力气变大了，又穿上了盔甲，和人动手自然就占尽优势；对人体的认识同样重要，只有正确认识了人体才会把功夫练对，同时知道怎样打击对手才能奏效，在搏击中没有这个是不行的。”
王成点头，这番理论很有道理。
马跃继续道：“打法就不同了，有人就练一招，有人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他们谁厉害？”
王成想想，道：“这可不好说，兵器格斗，碰一下就是一条口子，捅一下就是一个窟窿。哪怕是拿着刀的成年人，对上拿刀的小孩子，大意之下也有失手丧命的可能。”
“对啊”，马跃拍腿，对王成的悟性表示赞叹，然后道：“那你说打法的境界怎么论？”
王成苦笑摇头，以他的见识，论不来。
“那练法呢？”
马跃可是说过练法能分的。王成前世看小说，两人动手前都是先论境界，看谁境界高，而主角总能低境界越阶反杀，看得很是过瘾。
“练法倒是可以分一分，我们武道修炼的过程就是开发九窍，提升人体潜能，最后天人合一，成就大宗师。”
“开九窍？”王成听得眼睛发亮。
“对，人体有天生九窍，其中阳窍七个，阴窍两个，我听古书中说：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
“这段话说尽了武道之秘，其中九窍就是指人体九窍，眼耳口鼻舌为阳窍，口舌一般合为一窍，这就是七窍，再加上前阴后阴两个阴窍，就是人体九窍。”
“九窍关系到五脏六腑，又关系到全身诸多穴位，武者从穴位入手，就能凝练穴位，壮大内脏，从而开发九窍，形成身体素质的跃迁。”
王成听得像小鸡啄米，一直点头，这套理论他在地球世界就略有了解，是从《黄帝内经》这中医圣典中来的。
不过怎么练在地球世界就很少人知道了。
“所以你问武术境界有没有高低，我想在这里就可以划分了，以开窍多少来分，可以有两窍、四窍、六窍、七窍、八窍、九窍几个境界，当然还有最后的天人合一大宗师，九窍齐开，打开天人之桥，那种境界就不是我所能了解了。”
王成明白了，眼窍、鼻窍和耳窍都有两孔，每个孔一窍，算作是两窍，所以开九窍其实是六个境界，再加上一个马跃都不清楚的宗师境界，武术境界可以分做七个。
“那么开几窍在武林中可以算好手呢！”
王成又问。
“能开两窍就是好手了。像我开了眼窍和耳窍四窍，在我们仁和镇已经是顶尖。”
马跃说得有点唏嘘，对王成也没有隐瞒，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厉害呀。
王成点头，他知道了练武都是先开眼窍鼻窍和耳窍，其实就是开窍了就算好手。
不过自己现在算什么？马跃也没提到练气这回事啊，看来天下之大，还有更深奥的武学，连马跃也没听说过。
既然这样，我就帮你一帮。
他在心里暗暗道。
“我拿个东西给你看。”
马跃眼中的王成笑得有点神秘的说道。
马跃点头，不以为意。
王成进屋，将那本《黄天神将道书》和《铁山功》的合订本找出来，为了保持《铁山功》的完整，甚至将《黄天神将道书》都拆散了。
他将《铁山功》揣出门，随手递给马跃。
马跃拿着秘籍一翻，“咦”，他忍不住惊呼出声。他认字不多，但是看着这秘籍中各种图画，画中小人一个个练武的姿势。
他如何还不明白，这就是一本武功秘籍。
翻回到封面，封面上三个大字他居然都认识，“铁，山，功”，他张大嘴巴，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
铁山功在县里如此有名，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成，大大的吃了一惊。
铁山武馆的秘传，竟然在王成身上。
王成笑嘻嘻不以为意，他听马跃上了一堂武术理论课，感觉马跃的所学比这铁山功高明多了。
至少在这铁山功中就没有凝练穴位开九窍的方法，甚至提都没提一字。
马跃压低声音对王成道：“这是哪来的？”
“你放心，来历清白得很，没有苦主。”
王成说道，可不是嘛，苦主张老道早已泉下做鬼去了，这就是没有苦主。
马跃啧啧称赞道：“你小子有本事啊，铁山武馆靠这门功夫吃吃喝喝几十年了，大概是第一次有宁家之外的人见到秘籍。”
原来铁山武馆是宁家开的，去武馆练武的弟子都是师傅口授身传，不落文字，王成又长了一分见识。
“这秘籍来历神秘，和铁山武馆的人没关系。”
他说道。
马跃点头道：“这不奇怪，铁山功也不是宁家先人创造的，别人还有秘籍也不稀奇。”
他家武学是家传，算是个低档次的武术世家，知道的信息很多。
“那这秘籍对你有用没？有用就拿去练，争取早日再开两窍。”
“这门功夫对开窍没有多大帮助，但是确实是一门不错的横练，我家的武术就缺这个。”
马跃欢喜说道。
“那就行，你拿走吧。”
王成已经将秘籍全部记下，感觉对自己已经没有大用，送给马跃做人情正好，就当是两小的拜师礼了。
“好是好，可是里面很多字我不认识啊，练错了怎么办？”
马跃尴尬说道。
王成一摆手，“我会认呀，我教你”。
在地球时他附庸风雅，练过书法，对繁体字下过一番功夫，这秘籍都是大白话写成，对他谈不上难度。
“那就好那就好。”
马跃连连搓手，十分兴奋道。
当即王成就把秘籍翻开，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认字。
阳光之下，小院之中，马跃学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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