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平衡穿越世界就是这种感觉！
只是这一次的波动，明显不像是跨世界传送……更像是短距离。
乌雪扬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映入眼前的就是仍然起伏的山脉和茂盛的密林——这里应该是某个山脉中的盆地，心中飞速的闪过判断。
而中心，却是苍白色的祭坛上，扭曲着流动狰狞的灰白液体，如同密密麻麻的蛇一般肆意纠缠，其中无数液体的翻涌中，狰狞，哀嚎的人脸彼此起伏——
而在祭坛下方，却是一圈摘下兜帽的人员，他们站在祭坛下面，低声轻吟着什么，仿佛朝圣一般，而后面，方方正正，整整齐齐，几百名教徒一般的方阵，全体跪拜在地上，仿佛在虔诚的等待着神灵的降临——
“阿嘶……那个女孩，可能没救了——”
伴随着巴菲的声音，乌雪扬朝祭坛中央看去，只见那个女孩正在祭坛中心，原本精致的脸上正爬满了扭曲的灰白流体，仿佛失足落入沼泽的羚羊一般，奋力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
“救……我……”
忽然，仿若低声的祈祷，又仿佛绝望的呐喊——
“我……不想死……”
这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能听到……难道……
乌雪扬惊讶的闭目，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向巴菲求救的时的那一幕。
巴菲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它眯起眼睛看着少女——
“又一个灵感格外高的小家伙吗？”
说着，它忽然轻笑一声，啄了下乌的耳垂：“看好了，我只教你一次哟。”
它忽然张开翅膀，从在乌雪扬面前调动起了能量——
契约建立——
……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少女意识愈加朦胧之际，她只感觉冥冥之中，自己在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那一丝狰狞的虚影——“你能，付出什么呢？”
“一切……只要能救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听到声音的瞬间，李灵本能的想到了传说中的魔鬼，但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柔弱稻草，在死亡的威胁下，少女仍旧慌不择路的，惊慌失措的喊出了经典的台词。
“标准答案。”低沉的虚影缓缓沉寂——
……
“这种能力……”看到这一幕，乌雪扬轻声呢喃：“真的不是魔鬼的交易吗？”
他瞥向旁边的孙浩轩，却发现对方懵逼呆滞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那是嘴角不知何时勾起，微笑中透露着癫狂与玩味，幽幽紫晕的深瞳中，散发着数不清的神秘与沉迷。
那是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巴菲利用自己身体，教导自己建立契约时的模样。
乌雪扬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盈盈的紫色晶体，这是在他愣神期间，对方答应付出一切的刹那，灵魂内部炽热的流光凝结而成的晶体。
“源质，世界或者灵魂的结晶。”巴菲贴心的附赠科普小知识，连带着孙浩轩，呆愣的看向乌雪扬手中的晶体，他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几百人跪拜，祈祷的震撼——诡异而又恐怖，看一眼就会引发不适的祭坛。
不断挣扎，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美丽少女。
以及，那忽然抬手，手中紫光凝聚的发小。
“可以补充部分能量，转化，进阶，总之，功能性还是不小的。也算是对方的定金……”
“说实话……”
乌雪扬看着已经昏迷，缓缓沉沦的少女，手中锁链猛然射出——
“我不是很理解这种想法，即使被救，灵魂落入我的手里，也有可能摆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吧？”
“但也有可能……只是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巴菲漆黑的眼睛中闪烁着雾气，只要乌雪扬有一丝危险，它就会果断出手。
“暂且不论人类的侥幸心理，当她处于频死状态时，潜意识就已经觉得自己失去一切了，死亡即是重点，似乎是你们人类认知中的本能，所以，在那一瞬间，一切，不过是一个很微小的概念。”
“不，并非只是人类。”巴菲怀念的舔了舔爪：“这种舍弃一切，仅仅只是为了将失去的追回来的赌徒心理，似乎是每个智慧生命都拥有的心态——”
不得不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一刹那，乌雪扬的身影陡然凝视，他迈出了虚空，手中漆黑的锁链迅速探入灰白色的液体之中，缠住已然昏迷的少女，束缚，收紧，拉扯！
一阵极其巨大的阻力传来，乌雪扬冷哼一声，紫色光晕随着漆黑锁链蔓延，浸染着灰白色的液体——
吞噬！
突如其来的状况显然激怒了正在朝圣般举行仪式的教徒——
“那是谁！！该死，他是怎么进来的！”
“干掉他！给我干掉他！！”
站着的五人之一，尖锐而刺耳的怒气声音传出。
哦？
这个语言……俄语？
“冷静，巴隆斯。”妖娆女声传出，赫然是之前大巴上遇到的那个——“估计是夏国那群超凡者吧，竟然妄想冲进这里救人……该说是勇气可嘉还是……愚蠢呢？”
话语间，幽游白色光芒间，诡异花纹的丝带飘散而出，她轻轻将兜帽摘下，露出那张倾城绝色的精致脸庞，是的，倾城绝色——
仅仅一瞬间，周围空气寂静，所有人皆是痴迷的看着女子迷人的脸庞……
乌雪扬手中锁链颤动，“嘤！”，似乎发出不忿的情绪。
一声清鸣传出，锁链将李灵拔出祭坛的瞬间，化为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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