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就嫁人,关你什么事?”
钟平转过身,幽怨的看了陈凡一眼,“你不懂,与你说了也无用。
对了,今日你要跟我一起去店里么?东家这几日总有意无意的提起你。
要我说,你也别整天捧着那破医书了,没日没夜的啃,还真想学成个大夫啊?”
陈凡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你不懂,我与你说了也无用。”
说完他也不管钟平脸上变化的神色,调转方向径直朝医馆走去。
医馆对门的茶摊陈凡不知开了多少年,但他却知道那摊子最好的茶已不知悄悄长了几次霉,老板也不知暗地晒了多少次。
反正他每次来,老板总是会热情的推销那反复发霉的“好茶”。
此时便是如此,大清早的茶摊刚支开没多久,尚且没几个人,陈凡刚一坐下,那老板便满脸堆笑的凑了上来。
“陈公子,您还是这么早,我早两日新收了一罐茶,您要不试试?”
陈凡抬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笑意,“吴老板,普通的叶子茶就好,太贵的我喝不起。”
说着,陈凡将两枚铜钱甩再桌上,“生意嘛,细水长流才好。”
见陈凡这幅样子,那姓吴的茶摊老板也明白事不可为,满脸堆笑的捡起桌上的铜钱,转身取来一壶热茶,又替陈凡倒好,这才转过身去忙碌起来。
这会儿为时尚早,医馆将将开门,除了几个认真擦拭柜台的小厮,却并未见到那坐堂的父子二人。
陈凡早就习以为常,就着茶水,不紧不慢的消化着近日所得。
看过的书,吃下的知识,需得反复咀嚼才能晓其意,通其理。
时间便在陈凡的咀嚼过程中缓慢流逝,一壶热茶渐渐也空了一半,就在吴老板细心的询问陈凡是否要添水时,两位面色匆匆的江湖好汉突然闯进了对街的“春晖堂”。
茶摊上,陈凡煞有其事的捧着茶碗细啜,精神力却暗暗铺开,默默关注着对角坐着的那两人。
这二人持刀佩剑,眉眼带煞,颞颥鼓胀,连坐着喝茶时一只手都搭在腰间狎着的家伙上。
一看便是跑江湖的好汉。
这便是先前一头闯进春晖堂的那两人,根据陈凡偷听到的消息,他们是来找坐堂那对父子的,只是他二人心急来早了,如今那两寻得父子二人估计还在睡梦当中呢。
因此,两人与守店小厮交谈一番后,便来这茶摊坐下,边吃茶边等着那父子二人。
正当陈凡想着这两人来此的目的时,一口热茶顺过气来的好汉却开口聊了起来。
“大哥,这春晖堂的金疮药真有大家口中说的那般玄妙?”
说话的是那持刀的汉子,此时他脸上挂满不屑。
“呵呵。”
听到这话,佩剑那人轻笑一声,道:“具体能是否有传闻那般神奇,为兄也不清楚,但以那人的手段,咱们备些伤药终归是要稳妥一些的。”
“稳妥个屁!”
持刀汉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忿忿不平的说道:“凭那人的手段,真要点背,这药咱也用不上。”
说罢,他张了张嘴,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不知为何他却话又咽了回去。
被他称为大哥的佩剑男人见他这样子,笑着拍了拍其肩膀,“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这事总要有人去做的,再说……这不也是大家问卜决定的么。”
“可,可这又非我兄弟二人之事,何苦要冒上这么大的风险!”持刀汉子面色焦急,心里七上八下,鼓点不断。
“那人下手阴狠,手段更是犀利异常,我听说折在他手里的捕快就有两人,若非如此,郡守又何必张榜!
要不……要不这银子咱还是别挣了。”
哪成想,他这话刚一说完,持剑那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喝道。
“休得胡言!”
这般动静自然极其引人注目,见周边众人频频侧目,持剑那人有些汗颜,抱拳向四周拱了拱手,随手扔下几枚铜钱便带着那持刀的汉子匆匆离开了茶摊。
原以为有热闹可看众人见那汉子离去,也纷纷将目光移开,不再关注此地,青牛镇本就如此,贩夫走卒参差不齐,这样的事一天下来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
只是谁都没发现,原本静坐在一旁喝茶的陈凡随着那两人的离开也悄悄离开了此地,就连那茶摊的吴老板也是事后才发觉。
只是平日里陈凡来去无声惯了,因此他也没多想,只当陈凡是如往常一样受不了嘈杂悄悄离开了。
反正第二天一早他又会准时出现,他又何必为此大惊小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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