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这么点痛都受不住了吗?”她咧嘴一笑,口腔出了血,牙齿上粘连的都是血痕。“我就算杀不了你,也能折磨你。”姜南撑着身子想起来,无奈刚刚的撞击让她浑身的伤口都跟着撕裂开,像是每一根骨头都打进了钢钉,扎的骨血痛。
撑了两次,姜南终于缓缓将身子站起,只是胸口的痛意,让她一时间只能勾着腰。
慢慢走向唐言,“我听说你有个太太,你说她要是知道她丈夫是我的裙下臣,会怎么样呢?”
说到太太,似乎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姜南很满意,“你太太也真够可怜的,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姜南!”唐言打断她,眉眼中不知何时涌满厉色,滴着血的右手用力攥着姜南的脖子。
姜南喉咙中的血管顷刻间错结到一起,喘不过气,可还是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唐言,原来你太太是你的弱点啊,”她断断续续的说完,脑袋逐渐向后仰,此时脸已经憋的通红,有那么一瞬间,姜南觉得自己已经背过气,离死不远。
可就在失去呼吸前,唐言却突然放开了手,用力把她甩到床上。
“你在故意激怒我?”唐言紧紧盯着她的脸:“想让我杀你?”
姜南红着脸一直咳嗽,呼吸的突然重合让她无法承担这偌大的空气。
可唐言并没有给她缓冲的空间,而是继续逼问:“姜南,你要怎么威胁我?你能走出这个别院吗?”
“还是你认为......”
“走出这个别院,你能活下去?”
唐言的话如同一根木鱼,敲醒了姜南固执的脑袋。
她似乎忘了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简里会消失,为什么她会浑身伤口。
这阵子她一心只在如何对付唐言身上,全然忘了,她的敌人何止一个。
这样,她便想通了,为何换走的保镖,为何中的毒,为何擦枪走火的枪。
姜南缄默不语。就连涌起的咳意,也被她用力压制。
半分钟的沉默后,姜南起身。
“需要我做什么?”姜南语态沉着冷静,关于之前种种,她心里已有预知,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留下我,总有些理由。”
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神情早已恢复如初。坐到床上,拿起那杯早已放凉的牛奶,喝了一大口:“为什么需要理由?”
热过的牛奶在放凉,喝起来的味道总有些奇怪,唐言抿了抿唇,还是忍着恶心,将其喝完。
姜南张了张嘴巴,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可突然发现,却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闭紧了嘴巴。
“我是生意人,和你们这些杀手一样,没有利益的活,我不做。”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你现在这样也做不了什么,养好伤,我们再谈。”
他兀自结束了这场谈话,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脚步。
“我见过那个女人,你要是还想见她,就不要再想着逃走,也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他说这话时并未回头,言语间也都是冷漠陈词和威逼恐吓:“还有,崔姨!”
崔管家姜南自始至终便没想动手,只不过给她注射了针昏死的药,睡上一天一夜,自然便醒了,唐言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所以,她想说的,是前半句。
‘简里,还活着’。
待房门合紧,姜南紧绷的双肩垮下来,放软了表情。她刚刚短暂时间所想的计划,都因唐言离开前的话而灰飞烟灭。
她并不全信唐言的话,关于简里,见不到人,她无法相信任何说辞。
可既然唐言说了,手里肯定有能威胁她的东西,如此,姜南便不能轻举妄动。
合紧双眼,内心充斥焦躁,她无法安抚自己翻涌的情绪,只能仰着脑袋咬紧牙关。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站起身。
忽地发现唐言刚刚身下的地方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穿着病号服的简里,照片角度较偏,应是偷拍,不过仍能看出她气色恢复不错。
抬眸看向门口,阳光折射门口的影子拉的很长,原来,她终于等来了那一束迟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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