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话么？”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眸色极是复杂的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人。
“为什么不能？”那人缓缓的抬头看向凌衍，一句话，语气极是冰冷，看着凌衍的目光不止陌生，还有一种极致的淡漠。
“能说就好。”凌衍略略松了口气。
虽然自家乔队有喜，额……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八九不离十，所以现在为了他家乔队的情绪和心情着想，这个人还是搞明白一点的好。
而且这人不止是他家乔队的哥哥，还是他兄弟，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结果。
“知道自己是谁么？”凌衍暗自咬了咬牙，问到。
“一号。”那人没有迟疑，淡漠的回到。
“噗……”大屏幕前，风凛斋一口咖啡喷出。
“要不要这么搞笑？典型的反派答案，真是！”
“闭嘴！”风瀚卿低骂一句，转头看了看乔家祖孙俩，叹息一声。
风凛斋摸摸鼻子，转头继续看着大屏幕。
“知道么？你不是一号，你是乔璟聿。”凌衍盯着对面的人好一会儿，凌衍才一字一顿的说到。
“乔璟聿，如果你真能被人洗了脑，改了本心，我们宁愿当初你就死了！”忽然，凌衍眸色一厉，语气带出一股恨意。
“你还记得你把翎然和爷爷托付给我么？你还记得他们么？”说着，凌衍猛的掀开文件夹，将两张照片扔到桌子上，伸手用力点着照片上的人，语气越发狠厉了。
“还记得她们么？”
“我……不记得。”那人眼底划过一丝挣扎，却还是如是回答。
“你不敢看么？”凌衍冷笑一声，慢慢的又点了照片两下，“乔璟聿，之前翎然那样伤心，你也不是无动于衷，不然我伤的不会是这里是么？”
凌衍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那人的视线随着他的手移动，看了两眼，又看向凌衍的脸庞。
“你果然是任务完成的最大阻碍！”
“刚刚你要是杀了我，任务或许就能完成了。”凌衍一怔，随即语气更冷。
话音落下，房门被缓缓打开，乔翎然扶着自家爷爷走了进来。
“璟聿……”
“哥……”
祖孙俩，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一脸冷漠，满目陌生的人，哽咽的唤到。
“爷爷、翎然，这里……并不安全。”凌衍叹口气，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虽然那人被手铐铐着，但受的刺激大了，谁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额……”那人盯着他们，慢慢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一些冷汗，双目渐渐泛红，牙关紧咬，看神色似乎是有些痛苦。
“哥，我是翎然。”乔翎然看着那人，松开了自家爷爷的胳膊，上前一步，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到，“爷爷记得的吧？凌衍，你也记得吧？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你那么相信他，怎么会忘的对不对？”乔翎然再次抬手擦了下眼泪，这时才发现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异常。
“哥，你怎么了？”乔翎然咬着牙，走到桌边，隔着桌子看着那个人，一脸担忧。
“喝！”那人低吼一声，猛的抬头，双眸赤红，神色泛着狰狞的瞪着乔翎然，嘴里发出阵阵低低的嘶吼。
“璟聿？”凌衍一惊，赶紧过来将自家乔队拉到身后，对着那人大喝一声。
“啊！”那人一顿，瞪着他们，很快，他就是捂着脑袋，痛苦的吼着，不止扯断了坚固的手铐，还掀了桌子。
站在那里，满脸狰狞的盯着他们，一双曾经熟悉的眼睛里，这一刻满满的全是血/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出去！”凌衍将身边的两个人推出房间，关上房门，转身看着那人，平时冷静的眸子里，现在一片痛心。
站在门口的祖孙俩，愣了愣，对视一眼，一起缓缓的转头盯着身后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满心都是痛楚。
“乔璟聿，想到了什么？啊？你想到了什么？”房间里，凌衍快起手臂，架住那人落下的拳头，原本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又鲜/血直流。
“你说你不记得，真不记得了么？”凌衍与他赤红的双眸对视，对着他低声吼到，想到这会儿他家乔队的反应，他的心就更痛了。
原本以为为他们报仇了，可是到头来还是要面对这种情景，他的心真是在滴血。
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当初那么多的事都是假的，尤其是他们的死，上面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些人的？
“杀了你……杀了你……”那人喃喃的嘶吼着，眼底的挣扎却是越发明显了。
“混小子，你要不要去帮忙？”风瀚卿看着大屏幕上，那打的越来越激烈的两个人，担心的问到。
“爷爷，凌哥不会让别人插手的。”风凛斋摇摇头，叹了口气。
“凌教授去看那几个人，会不会出事？”风瀚卿看他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大屏幕，再次问到。
“我安排了人盯着呢，陆湛跟他在一起。”风凛斋摇摇头，“爷爷，我觉得，重点还是在这里，那几个人，恐怕……”
“如果乔璟聿还存留一起意识，能够唤醒，那几个人应该也会吧？他们可都不差！”风瀚卿紧皱着眉峰，虽然他抱有希望，但自家这混小子的话恐怕是对的。
乔璟聿说的一号很可能是某种象征？
“大人……翎然……小不点她……”房间里，打斗的两个人，忽然分开，凌衍站定，缓缓的抬手捂住受伤的胳膊，看着那人急喘着靠在墙上，然后就见他靠着墙缓缓的滑落在地，仰头，双目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嘴里呢喃到。
“爷爷……锦然……大人……”
几不可闻的低喃，却清晰的传进凌衍耳中，他慢慢的走向那人，听着他最近嘴里胡乱的话语，没有逻辑，只是一遍遍的唤着他们，凌衍的双眼渐渐湿润起来。
“凌哥说对了！”风凛斋蹭的站起身，有些激动的说到。
被人送回来的乔正国立刻有些站不稳的扶住桌子，看着这一幕老泪纵横。
而还留在房门外的乔翎然靠在门上，无声的痛哭着，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呼唤着。
“三哥……”
“大洪……”
“小九，你不是小九……”凌衍闭了闭眼，泪水无声滑落，伸手想要去拥抱那人。
“凌哥！”忽然那人身形一僵，大屏幕前的风凛斋看着那人双手袭向凌衍的动作也忍不住骇然的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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