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吃牛腩面吧？小时候总吃的那家，就在这附近了。”庄森提议道。
“吃不下。”区嘉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还没找住到地方呢，临时有工作，估计得至少住2、3个月吧，我又不想回姨妈家。”庄森默默听着区嘉怡的诉说，若有所思。
“嘉怡，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吗？我爸爸妈妈还住在那儿，我搬出来住很久了，我那间房间空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搬来暂住？现在疫情期间不太好找房子，等疫情过去了，再决定去留呢？”
区嘉怡听着似曾相似的话，转头看向庄森，莞尔一笑：“有些事情，真的不会变，比如你的关心。”
庄森微笑道：“真的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呢，小的时候我爸妈工作都忙，我经常去你家里吃饭，有时候爸妈吵架，都是区婆婆带我回你家的，还安慰我，给我吃了好多你的糖呢。”
区嘉怡抿嘴一笑，庄森见区嘉怡情绪转好，继续道：“我都不记得在你家吃过多少顿饭。我到现在都还很怀念区公公做的红烧肉。自从区公公退休后，我们全家都没在吃过利华楼。所以，住下来吧。你在黎港虽然亲人不多，但还有老朋友嘛，远亲还不如近……你是感动要哭了吗？”庄森边开车边从手边递了纸巾给区嘉怡。
“你还是这么贴心。我要是能找到像你一样贴心的人就好了。”
“我们今生是没戏了，看来世吧。”庄森笑道。区嘉怡叹了口气说：“我可不想有什么来世。你想，你今生的努力到下一世还要重新开始，一直循环一直反复，想想我都觉得窒息。我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不想成为任何有生命意识的物体，有意识真的很可怕。”
“那你想成什么？塑料？纸？”
“归零。虚无，宇宙里灰飞烟灭。”
庄森听到这个答案有点吃惊：“那你得需要一个让你归无的人。鬼怪的新……郎？！”
区嘉怡破涕而笑。
3
徐有康打开电脑，进入区嘉怡的栏目账号，滑动着鼠标，看着每一期的节目；又点进区嘉怡的社交平台，仔细看着每一条动态，时间一至滑到1月11日，只有三条，11日在机场的出发动态，12日拍了天空，配文是“你好吗？我想你了。”13日发布了一张聚餐的美食照却没有配文。
徐有康反复看着电脑页面，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不一样了……改变了！”徐有康看了看今天的时间，顿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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