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邓源买了早餐，看到徐然上车后递给了她。
“徐老师。”昨晚一起吃饭，甲方项目组的一个女孩也在，叫什么忘记了。徐然在记人名这事情上，天然少一根筋，别人刚介绍完这是谁，一转身准忘。
“早。”为了避免尴尬，就不要喊称谓了。
项目现场是一个村庄，距离城市两个多小时车程。
开车的师傅跟邓源一直在聊天，南方，北方聊个不停，过程中，知道他姓陈。他们叫女孩小郑。
走了一个多小时，城市和村庄都不见了，慢慢进入了山区。
北方的秋天，不同于南方大片的墨绿，山林被秋色画成黄色和红色的点彩画，山脉的起伏，勾勒出好看的弧线彼此交叠。
“徐老师，您来过北方吗？”邓源发出了鼾声，陈师傅开始转移注意力了。
“首都最远了，这里第一次来。”徐然把视线从窗外转过来。
“那您要注意了，有些地方，特别是山里很邪门儿。”开车的师傅姓陈，估计开长途，也是怕睡着了，找我聊天来了。
“哈哈哈，我胆小，不要说恐怖的事情。”徐然缩了缩脖子。
“说个不恐怖的，我老家辽宁的，您听说过坠龙事件吧？”陈师傅赶紧转移话题。
“陈师傅，我耳朵都听上茧了。你又要讲你那个老掉牙的故事了。”小郑闭着眼睛，说话的时候脖子因为仰着头被拉扯，声音怪腔怪调的。
“哎呦，知道你是不信的。我讲给徐老师听，你可以睡觉了。”陈师傅的精神依旧很好。
“网上看过，但是后来说是假的，是鲸鱼的骨头。”徐然也来了精神，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直很感兴趣。
“我听我爷爷讲，当年他还是小孩，亲眼看过，那确实是龙。”说到这里，陈师傅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谁听到一样。“牛一样的头，头上的角跟梅花鹿的很像，身体比脸盆还粗，一条灰白色的龙。那天一阵闪电后，打了个霹雳大雷，吓得我爷爷差点躲衣柜里去。后来听说田里有一条龙，我爷爷去看的时候，它还眨巴着眼睛。那天闪电暴雨后，天气异常炎热。看它的背很干，鳞片都欠起来了，很多苍蝇在他身上飞来飞去。就拿家里的桶和盆子装水，来来回回的往他背上浇水，怕它被晒死了，还用木头和竹编地垫，给它搭了一个简单的挡雨棚，后来连续下了几天雨，这龙就不见了。”
“后来呢？”徐然问道。
“死了，发现的时候在芦苇荡，发现它的人回去还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被拿到别处去展览了，好多人来看啊，还上了报纸。没吓着你吧，徐老师，哈哈哈。”陈师傅东北大汉特有的豪爽。
“陈师傅，您不要客气，叫我徐然就可以了。”徐然不太习惯别人喊她老师。
“都一样，听说您设计房子很厉害，尊称，尊称。”陈师傅转过头笑笑。
“陈师傅，注意前面。”徐然看他这动作，吓了一跳。
“没事，您放心，我十几岁当兵就会开车了，二十多年驾龄了。不然怎么敢来载您二位美女啊。”
“你们在说什么龙啊？”邓源坐直了身体。
“是呀，不是跟徐老师刚讲吗？那时候我爷爷看到过...”陈师傅开始再讲一遍他爷爷看到的龙。
“徐老师，您信吗？”小郑悄悄问我，“反正我是不信有龙，身边也没人看到过。”
龙，徐然是相信存在的，或者现在不存在了，但是曾经存在过。之前书里的说法是，古人想象出来的祥瑞。但是，十二生肖，其他都能在现实中找到，为什么龙不能呢？
“我信啊，一直都信。”徐然看着窗外的美景，点点头认真说到。
这时，包包上的铃铛，那股墨绿在网兜下越发浓郁，发出了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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