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看着近日送上来的战报，实在是没法舒心。
自己又有四架战斗机被击落，而飞行员甚至不知道对面是什么飞机击落的他们。
就以这个情况，迟早制空权给让出去。自己一堆破烂攻击机也没有用武之地。
“难道就连对面什么型号雷达都看不出来吗？”
“的确看不出来，我们的飞机都是极早期型号。su-27甚至都不能发射R-77主动雷达弹。只能以被动雷达弹来攻击对方。”
属下不急不忙的说道。
“而米格29情况更差，唯一一架能发射R-77的米格29被击落了，其他都是极早期非常落后的型号。”
瓦连京不想听他的参谋长篇大论。如果他们的指挥有效的话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瓦连京也记得仓库里根本没有多少主动雷达弹，就算有能发射的飞机对局面也无济于事。那玩意实在太难保存。
瓦连京注意到那个中国人正在地图前思考着什么。那个中国人来这里很快和大家混熟了，虽然瓦连京也在思考要不要让他接触核心情报，但现在实在是缺乏有效指挥的人才。
瓦连京参谋部的这些人管中国人起了一个外号，叫黄猴子。当然可能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个外号抱有贬义，因为就算是亚洲人，这个人皮肤也太黄了。
“就好像吃药吃多了一样。”
瓦连京决定问问黄猴子的意见。
“黄猴子，你觉得能找出敌人到底是谁吗？”
黄猴子犹豫了一下，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
“我们的飞机虽然型号老旧，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击落的。根据飞行员的说法，照射他们的只有空中雷达而没有地面雷达。那么可以排除是地面防空力量击落的。”
“所以呢？”
“敌人一定是先进的战斗机，极有可能是五代机。”
瓦连京其实也想过这个情况，但是他实在很难相信现在这个地方会有五代机出现。
俄标五代机（美称四代机）是以超音速巡航，超机动，超视距打击以及最重要拥有隐身性能为特点的战斗机。瓦连京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飞机能出现在这冰雪连天的远东之地。
“而且就我们目前侦查来看，敌人几乎利用不了这地方其他的机场。那么他们只可能是利用航母这些东西来的。”
“你是说这里不仅有库兹涅佐夫一个航母，还有别的航母？”
“唯一的可能只有这一个了。虽然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如果我们假设敌人是用航母来的，那么就可以很简单推断出敌人用的是什么五代机了。”
大灾难是大概2020年开始的，从那之后人类科技几乎只是在倒退。那么那个时候唯一航母上的五代机就是。
“没错，是F-35隐身战斗机。F-35本身安装的相控阵雷达探测距离极远，配合数据链可以适应预警机的工作。”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所有飞机升空后都检测到了空中雷达信号。实在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可以维持预警机。如果单纯的五代机隐蔽自己不开雷达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瓦连京对黄猴子所说的虽说是半信半疑，但是的确找不出别的解释了。
“那么我们的目标就变成了打击敌人的航母，而不是夺取制空权了。可以这么理解吗？”
“的确，只要对敌方航母进行攻击，就可以有效摧毁敌人空中力量。鉴于我方飞机从来没有监测到过舰载雷达信号，敌人航母很有可能和库兹涅佐夫航母一样，只是一艘航母本舰裸奔，没有其他船只护卫。”
瓦连京看向指挥部其他人，似乎也都认可了这个建议。
“那么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由于之前大量飞机被击落，损失了很多优秀的飞行员。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够超低空突防的飞行员了。”
“毕竟我们本来也没有多少人。”瓦连京解释道。
“所以现在的问题一个是找到敌人航母，一个更重要的是培训出能够超低空突防的飞行员。”
“毕竟我们夺取不了制空权。”
瓦连京的确认可这个计划，在上世纪的英阿马岛战争中阿根廷优秀的飞行员就以超低空突防的方式重创了英军舰队。这是由于雷达在超低空由于地面或者海面的回波使得雷达无法分辨地面背景中的飞机。使得任何飞机只要飞的足够低都可以达到隐身的效果。
但超低空飞行对飞行员也是极其危险的。只要飞行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直接撞向地面。到时候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些早期型号的飞机根本没有任何地形规避功能，只能靠飞行员自己来完成超低空飞行。
那些阿根廷飞行员也是真的精英，只可惜他们的队友表现实在一言难尽。
瓦连京看着手中飞行员的名册，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完成超低空飞行的人。靠短期突击训练也根本没法达到能超低空飞行的效果。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吗。”
这个时候黄猴子说话了：
“昨天晚上卫兵似乎抓到了两个人，其中好像有一个是飞行员。”
“飞行员？”
“而且似乎技术很好，只不过他们和我一样。”
另一边参谋插话了：
“是两个中国人，而且似乎只会说中文。我们用翻译软件才勉强和他们沟通。”
怎么又是中国人？
瓦连京感到自己的命运似乎和一堆中国人纠结在一起了。这里明明是俄罗斯的领土。
虽说严谨也很难这么说就是了。但瓦连京起码率领着这批人在这里勉强生存了近20年。
而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几个外国人。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一堆中国人开着俄罗斯航母，又来了一个误打误撞载着火箭的火车。现在这里似乎还有供F-35战斗机起降的未知势力的航母。
瓦连京感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命运漩涡的中心。而他自己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使命让这些外国人来到这鸟不拉屎的极东之地。
不想思考这么多，瓦连京是说做就做的人。
“走吧，带我去见见那个中国飞行员。”
如果什么也不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瓦连京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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